我低下头抠指甲下方的死皮,只听廖怡然说:“你都没给我送过这么贴心的东西,按着他的风格买,还挑贵的漂亮的。”
“你又不缺……”
“他很缺吗?”
我抬起脸眼,有几秒钟很明显的愣神,然后轻飘飘地说道:“怎么了,爷乐意。”
廖怡然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看我没再说,她也就没再问,我们拎着一堆袋子回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廖怡然的朋友开车,我开我自己的车,她俩着急去吃饭,我着急送东西,都是一刻都等不了的,两位女生离开之后,我在车里给frank打电话,我说:“我现在去你家。”
“我还不在家,二十分钟以后可以吗?”
“可以。”
“什么事?”他问。
我说:“给你买了一块表,atek hilie。”
“啊?”
“不重复了,就说一遍。”我知道他听懂了,他只是诧异,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甚至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心血来潮给他送东西。
他告诉我:“别乱花钱,我知道你有钱,那也不能乱花。”
“没乱花。”
“你不要这样,”他有些焦急,说,“左渤遥,你这样让我很惭愧,也无法面对左女士。”
他喊我的中文全名,我心里“咯噔”一下,愈发不舒服,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觉得特委屈。
就没见过被送东西还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