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你是男孩子。”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还抬起了手,帮我撩头发。
那一晚,我骑着摩托车走之前,说:“那,那就算了吧。”
接下去连续一周,每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都在哭,不敢在家哭,就去金港附近的房子,一个人住。
菲子周末过去,陪我喝了两天酒。
她不会安慰人,喜欢说真话,她告诉我:“不要招惹直男,直男就是祸害,他把你撩到又不给机会,这些都是他今后炫耀的资本。”
“我也是直男!”我一边哭一边说道,“现在就不说了,至少以前是。”
“怎么样,基佬不好当吧?让你平时不体谅我。”
这种话,我暂时怼不过她,于是,我只能接着哭,已经没力气大哭了,只能“呜呜呜”,我问菲子:“我现在是不是特娘炮?”
“我就喜欢你娘炮的样子。”菲子笑嘻嘻地说。
她还问我:“听说外国人在船上都很厉害,怎么样,德国人厉不厉害?”
“滚啊,我怎么知道!”
她又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毫无意义地低声提问。
我答她:“靠啊,当然没睡想什么呢!”
和菲子聊的天,全是兄弟在一起聊的天,我告诉她她是个好t。
她笑了笑,帮我倒来一杯水,想了很久,说:“有些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能再过几天,你就忽然放下了。”
睡了一觉醒来,得知小区禁止出入了,我又被测了一次核酸,空空如也的胃翻腾了好半天。
我收到了一包社区送上门来的蔬菜,但我不会做饭,炒个青菜手忙脚乱的,而且又咸又难吃,忽然就想起frank做得一手正宗的中餐家常菜,不禁怀念起他炒的番茄鸡蛋和土豆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