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最近前所未有地乖,我和文铎看谱子的时候,她在我背后给我捏肩膀,手劲儿很大,我疼得倒吸冷气。
求她:“姑奶奶,给我留条命吧。”
“别客气,”她稍微减小了力度,十分诚恳地说道,“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啊,要是照顾不好你,我心里没底。”
“现在拍马屁为时已晚了,姐。”
我转过头看她,结果又挨了重重一捏,猝不及防,我叫出了声,文铎举着谱子笑,说:“偷着乐吧你。”
“来来来,给你捏,你乐。”我站起来,打算去趟洗手间,这儿是我租在frank家楼上租的房子,和他家格局一样,但风格不同。
洗完手转了转酸疼的肩膀,岑玲仪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进来了,她像是睡了很久才起,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说:“明天,去金港。”
“不去。”我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积极的情绪。
“新港?”
“和去哪儿没关系。”我从洗手间抽屉里拿出烟弹安好,出了洗手间,赵昀已经做好了饭,川菜,看起来挺香的。
“别抽,唱不唱歌了。”廖怡然径直过来,在我还发懵的时候拿走了电子烟,于是,岑玲仪听见了她的声音。
问:“在哪里风流啊左少?”
“乐队的朋友,”我原本夹烟的手指无所适从,于是,从餐桌上拿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对电话那边说,“没什么事儿就挂了。”
“有事,”她说话慢慢吞吞,保持一贯的优雅,但又和以前大有不同,“我表哥,想认识认识你,他也玩车。”
“不想认识。”
显然,岑玲仪的语气和话术已经传递出了不好的信号,我也无法断言,她口中的“认识认识”究竟是哪种认识。
马上就要上节目,这种时候我不想分心,因此,不细问,拒绝地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