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他温暖的手指,然后便一动不动地看向他,埋下头默默流泪,再抬起头继续看他。
我多想大哭一场。
我因为压抑哭声而发抖,心脏一阵阵皱缩着作痛,左女士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两声,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像对待她自己的孩子那样。
她的鼻子皱起来,眼睛嘴巴都紧绷着,她因为哭泣减少了太多分漂亮,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放在我不住发抖的肩膀上。
还劝我:“别哭了别哭了,累了这么久,都没力气了。”
我用两只手握着ethan的一只手,埋下头,呼吸撒在有ethan体温的被子上,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幸福。
重生般带着苦涩的幸福。
ethan还在因为虚弱睡着,又过了一会儿,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伍锐踩着运动鞋慢吞吞地走进来,面无表情,他在地板中央站得笔直。
左女士问他:“做好了吗?”
“做好了,小森和刘阿姨一起煮的,我自己开车过来。”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冷淡平静,撇过脸来看了ethan几眼。
然后,他把手上两个保温桶递给了左女士。
第37章
(fr 左渤遥)
我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到了家人身边。
来到医院的第三天早晨,我带着蓄积了太久的疲倦,从又一次睡梦里醒来,我刚动了动指头,整只手就落入另一个人有温度的手里,这种感觉让我顿时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