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也没办法。”
他问我:“你恨不恨我,要是没有我,ethan也不会误会。”
我说:“和你没关系,别多想了。”
“那就说说别的,”都快夜里八点了,野泽已经换了便装,他说,“这周五去听相声吧,我买票了。”
“你喜欢相声啊?”
“我不怎么喜欢,但我知道你很喜欢,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心情低落吧。”野泽又说起德语。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说的也是,分手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但总要接受的吧。
听相声的这天晚上刮大风,又下了会儿雨。
看样子,真正的冬天要来了,我穿着大衣站在路边点了一根烟,野泽从便利店里出来,拎着两瓶热牛奶,他说:“找个地方坐坐吧。”
“都十一点了。”我说。
“那去我家住吧,这儿离你家还挺远的,反正我那里还有房间。”
路边那家店铺的门前,亮着两盏暗黄色的灯,野泽穿着一件驼色的斗篷,站在昏昏沉沉的灯光中。
我说:“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回去了。”
“frank,还用得着这么戒备我吗?”野泽忽然有些急切,他很少这样的,眉头都皱起来,说,“你搞清楚,是左渤遥不要你了,是他不喜欢你了,你怎么会真的相信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忽视其实就是他甩了你!”
不远处是路上的车流,但这一瞬间,空气里只剩下我和野泽的呼吸声,我看着他,很讶异他能说出这些话。
“说得也没错,他甩了我。”我夹着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