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吃了火锅,周易衣说我们太吵了,自己像个小学班主任,她和张豆去外面吃,我和乐队在包厢吃,又喝了酒,总体来说很开心。
几天之后我们回了北京,周易衣给我找了一位形体老师,上了两小时的一节课,我课后跟她吐槽:“你看过清宫戏么?”
“你又想说什么啊?”
“给宫里妃子教规矩的那些嬷嬷——”
我的话还没说完,周易衣就举起手里的水瓶,作势要打我,但没真的打下来,她气得牙根发颤,说道:“你少说两句吧。”
“人的身体要自然发育才好,而且我已经这么挺拔了,真够多此一举。”
周易衣说:“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我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了,现在对我来说空出三天休息时间也挺难的,周易衣要送我,但我叫了朋友开车来接,本来要聊几句,但我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回家洗澡洗衣服,再弄一点宵夜吃。
自从我那天骂了李梓烁,他就没再给我和周易衣打过电话了。
我庆幸自己没继续去迎合他,因为我恐惧自己变得太过讨好,虽然我妈老是劝我多交朋友,但我不会强迫自己交朋友的。
有一段时间没下过赛道,我趁着休息抽空跑了几圈,遇见了一个群里的车友,又聊了不长时间的天。
天晴了,但不太暖和,是北京冬日那种干燥的冷,街上基本没了什么绿色,我放眼看去,视野中只有干净的浅蓝色天空。
深吸了一口气,鼻腔有些刺痛。
我跟车友说:“真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是更火的大明星了,不好的地方大概是没什么时间来这儿了。”
我抱着我的头盔坐下,用一只操作手机,打开了铃声音量,我跟车友说:“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有些时候我们根本想不到半年后会发生什么,一年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