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搞摇滚?”
“据说是。”
我坐在镜子前面被摆弄头发,忽然恍然大悟,心里想:是没遗传学霸基因,但把摇滚基因带走了。
最终还是没跟我妈提起见到傅杰的事儿,主要是怕招她烦,盛典结束之后我还和傅杰见了面,因为他专程来化妆间找我要签名,周易衣就把签名专辑给了他一张。
他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他是谁,但我们都选择了回避那些。我们程式化地见面、寒暄、互相赞扬、道别。
这次,大概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因为“父亲”而感到难过。
不是因为没相认,也不是因为没有一起生活的机会,而是有着既定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却都要胆小地将自己瑟缩起来,然后,再送给对方几个虚假的笑。
我和朋友去吃饭,餐厅里乐队,我就上去唱了一首,还没尽兴。
很久没联系的李梓烁忽然给我打电话,脾气很好地问我在哪儿,说朋友从日本带了零食,要送我一些。
我说:“不用了,我现在不吃零食。”
“没关系,你可以送给朋友吃嘛,你在哪里?”
“真的不用了。”
“用的用的。”
后来,仍旧是我强行挂了电话,朋友却撑着脸笑,说:“他马上就自己找过来了,信不信?”
“为什么?”
“你好歹是一明星啊,刚才那么大张旗鼓地唱歌,下面人全拍下来发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