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朋友也正好要走,他没喝酒,顺路。”charlotte说到这儿就挂了电话,盛情难却,我只能坐在秋千上继续等。
等了两三分钟,感觉到有人的影子投在我附近的地上了,眼睛捕捉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我的呼吸瞬间就乱掉了,连脖子都不会转,我僵硬地挪动视线。
紧紧攥着手里的啤酒瓶。
“走吧,我正好也走,送你。”frank的表情有点严肃,抬起手,对我晃了晃车钥匙。
我没站起来,没答应他,几十秒了。
frank走了过来,在秋千的另一边坐下,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目视前方,看那些玩得很开心的别人。
我说:“不用了,你先走,我给司机打电话,一会儿就来。”
“我们不可能这辈子不见面,”frank说,“当作一件平常的事也可以,我根本没乱想什么,你也别乱想,以后还要见的,真的没必要这样。”
我想了想,终于转过脸看向他,我说:“你说得对,走吧。”
虽然我联想了一系列的后果,也曾拼尽全力抵抗,但仍旧很容易地被说服了,上了frank的车,我问:“你准备怎么瞒?”
“野泽不在,回日本了。”frank很快答道。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不在……你就能随便送别人回家了么?”
“这没什么的。”frank说。
我知道,送我回家的确是没什么的,身边很多互为前任的人都能够像朋友一样重逢、相处、倾诉、和解,但我的确做不到。
哪怕是表面上做到都很难。
frank问我:“你剪头发了?”
“对,剪短了很多。”说是剪短,但还是比大部分男性的头发长,没染色,黑色带着弧度,露出了耳朵和脖子,比以前的长度利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