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说。
能确定,这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真诚的谢谢了,frank让我把蛋糕带回去吃,但最终,我们坐在破屋子外面的大石头上,把蛋糕分享掉了。
还聊了一些别的,某几个瞬间,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大哭一场,某几个瞬间,我又觉得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开阔。
“回去睡觉吧,天这么黑。”frank说道。
我已经把手电筒关掉了,凌晨一点,周围一片漆黑,我和frank的外衣恰好碰上,但并没有接触的实感,我用口哨吹了我新歌的旋律,又唱了几句并不是最终版的词,我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二十三岁的生日了。”
“嗯,我也忘不了。”
我记住了我们在这天凌晨说的一切,记住了frank的声音和笑,然后,便回忆起以前共同经历的很多开心的时刻。
这种感觉是虚幻而幸福的,当天,我没睡几个小时,又起床给老师们帮忙,还没到学生来的时间,我像漆浩那样生火烧热水,帮校长煮早饭。
他问我吸不吸烟,我摇了摇头,说:“对嗓子不好。”
frank明天就要离开这儿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也要离开这儿了,和校长说了音乐节的想法,他非常乐意,和漆浩的想法一样,他也希望孩子们长长见识。
但我说:“但我在这儿遇到了最好的音乐,很原生态的民族音乐,我会用进我的新歌里。”
昨天在医院见到了漆浩,我问他还要不要回来当老师。
他说:“我爸妈不愿意让我去了,本来是愿意的,但这次受了伤,他们太担心我了。”
“确实很难抉择。”我说。
“我们商量了一下,过两天就要转院,可能回成都修养一年半载,再作打算,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漆浩的家在成都,这我知道,还知道他爸爸是中学老师,妈妈是公交车车长,虽然不富有,但算是城市里什么都不缺的美满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