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
他像是被这个有点冷的笑话蛊惑了,一边止不住点头一边觉得其实不对劲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家入硝子不对橙子说自己其实很害怕,也不对同学说我其实很痛苦,他的意志力薄弱到能轻易被支配,所以反过来要求自己专横。
伏黑甚尔不同情他人的痛苦,也不嫉妒他人的快乐。他干脆地丢掉社会性,丢掉尊严。赚钱是为了赚钱,花钱是为了花钱,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是那场暴雨把他们困在一起。
窗外还在下雨,风在后半夜突然变大,雨被刮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有些闷。
伏黑甚尔被咬住脖子的声音也有些闷。
他坐了起来,原先跨坐在他腰上的人被他捞起来改坐上他的大腿。
这样一来,家入硝子完全看不见他的脸。
他的下巴抵在甚尔的肩上,脸贴着他的脉搏。同时,拉近的距离让硝子能清楚的感知到男人的心脏跳动的力量感。
“十五天的时间不一定够我恢复正常。”硝子小声说,“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正常,应该不算吧,五条和夏油的反应也能看出来。”
甚尔问:“你想说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不会向时钟塔隐瞒我的现状,他的帮助也就终止在上一场“观测”,橙子继续拜托别人的概率不大。”
伏黑甚尔说:“你在害怕失控。”
“我必须‘害怕’,我烦恼的是现在我还不够‘害怕’。”
硝子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我“看见”了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