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入硝子睁开眼,看见半条胳膊搭在自己腰上的男人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天台上他略带轻浮的笑容和那句抱歉。
很自然的,他将男人的胳膊挪开。伏黑甚尔破天荒的没有醒,不过就算他醒了硝子还是会做接下来的事情。
家入硝子坐了起来,很熟练地跨上他的腰,稍微附身扣住伏黑甚尔的脖子。
然后开始用力。
越用力,虎口处传来脉搏的跳动感就越明显,伏黑甚尔似乎已经醒来,但他没有动,甚至躺平了让硝子坐得更稳些。
家入硝子现在处于明显的饥饿状态,在自保的渴求下,咒力自觉运转,强化了“反转冲动”下本身就加大的力气。
伏黑甚尔被他按进枕头里,身体在缺氧状态下本能的轻微仰起脖子,试图保持气管的畅通。
“你会对我道歉吗?”家入硝子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被按在身下的男人试图敛下脖子说些什么,但喉咙被遏制,能发出的只是一些含糊不清的,快要咽气般的小声嘶鸣。
硝子稍微卸下一点力道,在伏黑甚尔反射向上呼气的时候重新掐拢,并且用可以直接捏断人颈椎的力气把他的头摁进枕头里——这是作为咒术师的家入硝子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力度。
床头发出一声闷响。
硝子俯下腰,在与手下力道截然相反的轻柔语气中贴近他的嘴角。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道疤,包括疤痕带来的已经成型的,稍微粗粝的触感。
是平整人生中永远充斥着血气的勃勃生机。
“我绝对不会去看你的“未来”。”他承诺,“所以,你也绝对不要对我道歉。可以做到吧,甚尔?”
伏黑甚尔从来不是体贴的人,他似乎从小就无师自通如何在糟糕的环境下让自己好过,即使在现在他也只是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