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也没关系吧?”硝子指着他的两个同学,“事后觉得难为情的话也请不要将责任推给我哦。”
伏黑惠:“……是,没关系。”
“那好,要说被遗弃这件事你不如问我,我比甚尔熟,更何况你也应该清楚,他不是你父亲,他们年龄对不上。”
“……对。”
家入硝子笑了一下,放在一个月前他绝对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现在似乎可以很平静的说出口。
“是这样的,家长自以为是的遗弃,还有自以为是的人生安排,和因为以上举措导致接下来的人生不得不遭遇困境的现状——惠,我叫你惠可以的吧?叫伏黑总觉得有些奇怪。”
伏黑惠咬住下唇:“可以,您随意。”
硝子敲了敲桌面:“我的结论就是:这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
“什么……?”
“因为我在能对自己负责之后,主要的追求目标不是和家长和解。”他说,“会觉得心里复杂是正常的,如果试图去理解家长心态的话会更复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之前有考虑过我吗?我们之间有感情在吗?惠君,你在平时会经常思考这些吗?”
伏黑惠摇头:“不会。”
“我也不会。所以是这样的,如果你本身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其实和你就没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的只有他具体做了些什么,以及你要为他干的事情做出什么反馈。”
家入硝子说:“而这些是不需要和家长沟通的,这是你自己的事。”
“那如果。”他顿了一下,重申了一遍,“我是说如果,我有一些在意呢?”
硝子笑道:“那你就可以去找五条了。”
在一通话疗把三个小孩送出去之后,家入硝子仍然在座位上没动,他盯着门的方向,先是目送三个学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接着再迎接一个穿着风衣的身影。
那是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提着一个褐色偏橙的箱子,红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眼镜后的红色双眼稍微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