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把咒灵吐出来,绕在肩上,垂头的时候绿色的眼浸在暗色中。
疯点不也挺好的,咒术师和魔术师,真要算起来的话其实两拨人脑子都挺不正常。
这么说家入硝子算是以毒攻毒了吧。
伏黑甚尔又想起陷入反转冲动时期的硝子,突然笑出来。
“你笑什么?”五条歪着头看他。
“没什么。”甚尔说,“该走了。”
“——该走了。”荒耶宗莲说。
他仅存的半个残缺身体从无数管道和插管中衔接而出,隐匿在阴影中的漆黑眼珠凝视着面无表情的青年。
青年垂着眼,睫翼挡住了眼底非人的金色,和之前的所有试验体相比,他身上活人的气息反而更淡。
毕竟在所有复制品被毁之后,所有的记忆,或者说经验都回溯至本体的大脑里。
魔术师荒耶宗莲只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加重了每一次死亡的暗示。
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声身体迅速的得到反馈。家入硝子的身体也牢牢的记住了一些东西——
被扼住喉咙后窒息的痛苦。
被刺穿小腹,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痛苦。
平静的等待死亡,那个男人不为所动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