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宁起晚了。
睡到半夜被蚊子咬醒才发现蚊香器没给电,辗转三四个小时直到外面消停下来,天蒙蒙亮了才继续睡。起来以后没什么精神,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眼前有光影一晃而过,江宁出手迅捷如电,将那东西夹在了两指之间。
一张纸罢了,这么有灵性吗?江宁再度展开这张一直“纠缠”他的录取通知书看了眼,随手拿了个钢镚一压。通知书开始不住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得,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江宁随便洗漱一下打算去铺子上吃早饭,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听着它响了三四声江宁才确定不是隔壁,疑惑着将门开了小半扇。
刘启见来开门的是个小孩,试探着问:“是江宁吗?”
江宁看了对方一眼,垂下头,小幅度地点了点。
“太好了,你爷爷在家吗?”
刘启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生得一脸和气相,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板笔直,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后明显很高兴。
“刘叔,请进吧!”江宁认得他,从前一个镇子里住过,听说自己开厂子赚了钱,果然精气神都和从前不一样。
“你竟然还能认出叔叔来,在云顶的时候也就这么大一点儿。”刘启伸手比划了一个六七岁小孩的身高,“一转眼,呦呵,长这么老高。”
刘启看似闲话几句家常,却是话里话外地夸奖江宁,赞他年轻帅气前途无量。江宁默默的听着,知道他这是有事求爷爷,颇有些歉意地给对方倒了一杯茶,主动将话题引到江云亭头上,“我爷爷去世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