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反应过来,这小家伙在跟他耍心眼。他笑着晲了江宁一眼,“我景容向来说话算话。”
他现在提去浔阳上学的事,就是想给小家伙铺条路,万一他对焦家心有怨恨不愿意回去,到了浔阳他还能帮着看顾一二。
江宁这个小心眼耍得才要自投罗网。
江宁得到许诺,心满意足,伸手任浔阳笺没入体内,在掌心落下浔阳校徽,这校徽将伴随江宁直至毕业。
浔阳笺入体,建立起他与浔阳古学丝丝缕缕的联系,相当神奇。
景容临睡之前,暗暗在房门上画了个符咒,但凡有人碰触,第一时间便会感应到。他睡得还算踏实,再睁眼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猜想江宁也已经睡醒了。
景容走到客厅,便闻到了饭香。
阳台上晒着洗好的衣服,锅里炖着莲藕排骨,江宁静静坐在餐桌前读一本古籍。
景容忍不住想,江云亭将这孩子教得真好,的确不像寒冬孤松,像墨菊,低调素雅,不畏劣境。
景容的视线在江宁白皙的颈项上停留一瞬,江宁已经回过头,笑着将书合上,问:“醒了?饿吗?”
景容并不饿,但还是点了点头,主动往厨房走去,打算帮忙将饭菜出锅。他知道江宁做为宿主,需要足够的食物,早饭离现在好几个小时,说不定这小家伙是饿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