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溯？”大概是他动静有些大，顾雅丽被惊醒，打开门看到是他，愣住了。

他借着黑暗往后退了一步，掩饰这一刻瞬间梦醒的巨大落差：“我刚看到这亮着灯，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噢，没事儿，我就是想南南了，过来看看。”顾雅丽叮嘱他赶紧睡觉，回身轻手轻脚地带上门，把那间不知何时才能等到主人的房间归于安静。

那天后，他晚上再看到夏昭南的房间亮着灯，会起来去做顿饭，两碗一大一小的杂酱面，一份味道偏淡，一份正常，然后坐在屋里，看着对面亮起又变暗的光，一口一口地把两份面吃完。

也许是他的年纪和夏昭南太接近，俩人又处于即将高考的同一阶段，无处寄托感情的顾雅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会时不时关心下他考试，在听到他成绩后，不无怅惘地说，“如果南南还留在国内，一定能和你考得一样好。”

高考那天，顾雅丽特意给他炖了鲤鱼汤，寓意鱼跃龙门，他考完试，和姜雪娥在外吃完饭回家，客厅还亮着一盏灯，给他留了碗状元粥的顾雅丽正坐在沙发上，翻着夏昭南照片，眼睛微红。

夏昭南听到这，鼻尖蓦地一酸。

想起她上次回家，顾雅丽拿着她买的礼物回房，路过她的卧室，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床单整洁，所有东西都还保持着她离家前的样子，仿佛随时可以回去住。

夏昭南把头埋入姜溯怀抱，嗓音哽咽：“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当时那种情况不是你能决定的。”姜溯温柔拍着她，“如果你留下来，户口本上同时写着咱俩的名字，我们以后连证都领不了。”

夏昭南被他另辟蹊径的精神大法安慰道，破涕为笑：“那我小时候的照片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吗？是不是也很丑？”

“不丑。”姜溯捏捏她脸，“小时候吃得挺胖的，肉乎乎的，怎么长大变这么瘦了。”

夏昭南已经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样子，闻言也捏捏他：“还说我，你也很瘦啊。”

姜溯握住她手，顺势按在自己腰上：“等脱了衣服，你就知道我瘦不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