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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悲痛欲绝?还是怒不可歇?那重铸了九百多回的锁链才知道吧。”宋来来的师祖麻義笑眯眯地说完,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懒得再理他那多愁善感的徒弟。

宋来来的师父崔秉望着窗外,目光所及的尽头是一处断崖。断崖上立着一根冲天石柱。这石柱上缠绕着手臂粗的锁链,而锁链上那些斑驳模糊的污渍层层叠叠,令人看了便胆战心惊。

因为细看便知道,这斑驳的污渍不是别的,是那血迹和泪渍交叠融合而成的。

如此残酷的禁锢之法,却足足花了五十年,整整五十年,才熄灭一个人的滔天愤怒。

崔秉望着那锁链上已经被血泪磨平的阵法符文,不由地又一次长叹道。“就是只剩下这一个,才希望不要再有傻子激怒她了。”

六十年前就是因为还有这一个,才有这六十年缓存的喘息之机。没了这一个,恐怕,连等他赶去的须臾片刻也等不下了。

“想想。嗯,是我。我会接电话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你也太小看你姐姐了。”宋来来独自一人沿着僻静昏暗的河岸边走着,成功打电话给妹妹想想。

来到尘世这么久,她可总算学会自己拨通电话了。不过还是不怎么明白开机关机是个什么回事。晚饭后节目组将手机还给众人,宋来来还是请宁玲帮忙打开的手机。

和妹妹想想说了一会儿话,宋来来又努力和手机搏斗,试图再打一个电话给宋亚熙。小孩子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一想到这里,宋来来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了些许期盼。等工作结束,回去再给熙熙做点什么好吃的吧。

今天白天的六门考试,真是把选手们都累坏了。才不过月上柳梢,平日里夜不休的城市人现在都累得睡熟了。

和宋来来一个民宿的宁玲,刷牙的时候眼睛都沉得睁不开,差点把洗面奶挤到牙刷上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