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您和我师父打过吗?”崔秉说起话来温温柔柔,但是动起手来却狠戾异常,一招便将黑雾打散,还没有等黑雾反应过来,就又掏出一块玉牌削掉了散开来的部分阴气。
黑雾像是如鲠在喉。
当然打过。
他早就看不惯房嘉,却怎么也比不过,自然会想到要在收徒这件事上一较高下。他精挑细选了六个有天赋的少年郎,出身贵胄且一心想要修炼超脱凡俗之外。
他勤勤恳恳地教导了这些弟子,果然出众,比房嘉入道的时间都要短。后来他听说独自创派的房嘉终于收了一个弟子,兴致冲冲地去了蓬莱要与她一较高下。
去了蓬莱之后,他看到那个懒到连床都不肯下的傻瓜,嗤笑难忍。这一局,看来不用比了,就他那六个风流倜傥的弟子站出来就比那个懒蛋强几百倍不止。
然后呢,输得一塌糊涂。
到最后输红了眼,他甚至亲自上场。那个懒蛋嫌弃到不肯应和。倒是房嘉说了一句。“要不一起解决了,那你就负责。”
这两个字大概是戳中了那个懒蛋的点。
最后一场比试结束的时间快得连眨眼都不够,这简直就是耻辱。
后来,“麻義”这个名字也跟着上了他的永久黑名单。
“师父懒成那个德行了,应该是没有。”崔秉毫不客气地把黑雾打了个散乱。“如果是师父打不过的人,那我也不用打了。毕竟师父他除了战斗力没有什么可称道的。蓬莱岛能在鬼门处坐镇,不是师父还真不行。”
还有一句话,崔秉没有说的。
那就是——
就算是这样的师父,也不是当年来来的对手。
那个被仇恨和悲哀占据了所有理智的来来,更胜鬼门百万冤魂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