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奕坐在船舱中,总算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今日走不成了。”
相比于霍景煊放他们去扬州,阿初觉得刚刚那个吻更吓人。
她这才慢慢回魂,总觉得唇边还有霍景煊的气息,小声问:“哥哥,你亲过祝姐姐吗?”
盛嘉奕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问这干什么?”他瞥见阿初发红的耳朵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霍景煊亲你了?”
阿初没出声,脸颊更红,低着头几乎要将头埋进衣领中。
盛嘉奕怒从心起:“我杀了他!”
他握剑往外走,听见阿初幽幽道:“你自己还亲祝姐姐了呢。”
盛嘉奕:“……”
草!
他想骂人。
他压着火气回到船舱内,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和地问:“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阿初抱膝而坐,羞赧地把脑袋藏在臂弯中,摇了摇头。
盛嘉奕狐疑:“没做别的?”
阿初点头:“嗯……”
她其实想问刚刚霍景煊亲她那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盛嘉奕这么生气,又不敢问了。
……
相比于骑马,水路则舒服多了。沿着江河顺流而下,速度也极快。
船只停在扬州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兄妹俩下船后又转坐马车,辗转进入扬州城内。
霍景煊给了他们盛府的具体地址,稍加打听就能过去。兄妹俩找到路之后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等到天黑后,盛嘉奕带阿初翻墙进去。
这处别院虽比不上京中的相府阔气,但也很别致。两人清楚盛泰的习惯,很快就摸到他的卧室。
趁着太医离开,兄妹俩悄悄进去。
盛泰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太医折返,却没想到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女儿。
“爹!”阿初欢喜地跑过去,压低了声音,又哭又笑,“您身体怎么样?”
“初初,真的是你?”盛泰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摸到阿初温热的脸,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哥哥带我回来的。”阿初说着回头,盛嘉奕站在她身后,愧疚道:“爹,孩儿不孝!”
他说着就要跪下,盛泰连忙扶住:“这哪能怪你?是梁王老贼恶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体内蛊虫清干净没有?”
盛泰脸色苍白,这几日身体一直虚弱地连说话都累。可今天见到儿子女儿,他精神多了。
“都清干净了。您身体如何?”盛嘉奕帮盛泰盖好被子,担忧地打量着他。
盛泰长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老了还是如何,说病就病了。你们是听了这消息才匆匆赶来扬州?”
阿初点头。
“那一定累坏了,爹吩咐人去给你们收拾屋子,好好休息一晚。”盛泰说着就要喊人,被盛嘉奕拦下:“我和妹妹不住家里,免得霍长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