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盯着花瓶旁的小熊玩偶，亲耳听见姜渔说喜欢，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察觉到脸上的笑意，手掌握拳碰了碰鼻子：“之前有人跟我说女孩子会更喜欢毛茸茸的玩偶。”

他很少送人礼物，懒得费尽心思去选，要送的话基本都是各种汽车、飞机模型、机器人等等。

姜渔闻言耳朵微动，有点疑惑：“有人？”

顾妄的眼神有些温柔：“我妹妹。”

他迟疑了一下：“以前她生日的时候，我花光所有的零用钱给她买了一个超酷的机车模型，她小声抱怨哪有送女孩子乌漆抹黑的模型的，一点也不少女心。”

“当时我恼羞成怒地想收回礼物，可她宝贝地护着嫌弃的机车模型，说这是送给她的就不能反悔了。”

后来那辆模型一直摆在她的床头，说是她的守护神。

那时候人小鬼大的妹妹还语重心长地普及女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吐槽他成天板着脸凶神恶煞地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

姜渔感受到顾妄此时柔软的内心：“你妹妹当时肯定很开心，在她心里你是最棒的哥哥。”

即便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她明白你将最喜欢的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了她。

顾妄微微愣住，轻声呢喃：“可是对她而言，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他年少时恣意妄为，不喜欢被约束，经常瞒着家人去俱乐部玩赛车，感受着自由自在掌控人生的无拘束感。

不屑于和相差好几岁的妹妹玩，在他看来陪小女孩玩洋娃娃是很掉面子的行为，也不会主动关心了解她，当时送礼物给她是因为总是念叨着过生日想要礼物，他嫌麻烦为了有个安静的假期才答应的。

如果当时多关心她，会不会后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顾妄眼神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