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元憋住笑，准备伸手摸摸安慰她一下，结果看着眼前的鸡脸，硬生生又收了回来。说道：“这易容术呢，你要在心底想着自己要变成的样子，刚开始呢，你要多想几次，集中精神。”

谢婉兮愤恨地搁下铜镜，闭上眼睛，从新调整自己的容貌。半响，一个清秀的少年郎倒映在铜镜中。脸如桃杏，眸含春水，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赵启元看着那白皙的脖颈总有一股子想咬一口的悸动。捂着袖子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下次最好变得再丑些，你这样也不太安全。”这般姿色的少年放在俗世也罕见，何况有些达官贵人就好这一口。

谢婉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收拾妥当，两个人都上路了。

一连走了三日，谢婉兮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行了，伸手拽了拽赵启元的衣袖：“我感觉我自己走不动了。”

赵启元伸手拍了拍脏兮兮的手，说道：“你刚刚不是才休息过？”

谢婉兮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插着腰大口喘着气。

赵启元伸手给他递了一个水囊：“照着你这个速度，走十年也走不到尔东国啊？”

“尔东国到底有多远？”谢婉兮接过水囊大灌了一口。

“大概还要穿过十县两州吧。走路快的话大概三年就能到。不过，照着你的速度估计十年也未必能到。”

谢婉兮刚听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启元将水囊里剩下的水撒到她的脸上，拍了拍她的脸。说道：“这里人烟罕至的，可不是能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