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说不出口。要不是他不愿把尸体交给硝子处理，也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他能说什么？说最后连你的尸体都保不住？

后者是不便说出口。夏油狐已经在怀疑他了，他现在要是还插嘴，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面临的就是285和夏油狐的双重怀疑。

夏油狐看着沉默不语的五条猫，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再一次沉下。

“[悟，发生了什么？]”

五条猫回神，轻松道：“[没事呀，放心吧，别想太多。]”

夏油狐很了解他的挚友，他们虽然满打满算也才相处了三年，但那三年是他们双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该怎么说呢......说是契合也不为过。

犹如某种化学反应。

夏油杰从未迁就过谁，五条悟是个例外；五条悟从未在意过谁，夏油杰是个例外。

他们是彼此的例外。

就算三年后，他们背道而驰，渐渐有了自己的圈子......也依然没人能代替他们在对方心里的地位。

“[悟，不要骗我。]”夏油狐认真的看着五条猫。

五条猫叹了口气，“[杰，我不想你知道那些事。]”

五条悟永远不会欺骗夏油杰，他们曾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就算是不想说的话，也会如实讲。

听见五条猫这么说，夏油狐心更沉了，“[我想知道。]”

悟的状态不对，他很担心。

尽管不久前他们还是敌人。但现在死都死了，一切如过眼云烟，没必要再去计较。

五条猫用一种很悲伤的眼神看着夏油狐。

顾悟看出五条猫有重要的话要谈，体贴的起身说想起有事要做，便干脆的离开，留出空间给两个人。

希望他们能和解吧。

顾悟衷心的祈祷着。

离开寝室后，顾悟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晃着晃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脑花。

伏黑甚尔很久没去赌场了，自从被便宜老板托以重任管理盘星教。

但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

顾悟接走夏油狐后，他就溜了，此刻正在黑市地下最大的赌场玩花牌。

伏黑甚尔赌运不佳，输了一场又一场，统共输掉了一亿日元，才意犹未尽的解了手痒，起身离场。

刚走出门口，点了支烟，没抽几口，就感知到熟悉的存在，无奈道：“先说好，我就今天早下班了。”

顾悟对这事并不上心，挑了下眉意外道：“你想什么时候上下班都行，我又没要求你，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标：管理好盘星教不闹事。再说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现在盘星教很出名。”

伏黑甚尔耸了下肩。

他忘了。直接是下意识按照记忆里的方式来的。

不过如今把盘星教培养出来了，一时半会还真舍不得抛弃。

“拜托你个事。”顾悟说。

......

天黑没多久，顾悟回了高专。

踏进宿舍的时候，顾悟一度以为自己走错房了。

原因是夏油杰夹着五条悟腋下，费力阻止着五条悟握着拳头要去揍优雅坐在前面柜子上的五条猫，夏油狐在一旁冷眼观看，哪边都不加入。

“你们......在做什么？”顾悟抽了抽嘴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