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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还是别和我们一起乘公交车了,老胳膊老腿别闪着腰了。”江暖好心劝告。

江析脸色一沉,说:“狠心的少年人,你无法阻挠我踏上公交车,你的嘴像浸了毒的利箭,在我心上戳出一个洞来。”他以吟诗般的语气念着这一段话。

江析说着就进了公交车,找了位置坐下。

江暖,魏柔,于书良三人坐在了公交车最后一排。

江暖笑:“嘿,你看那个人,他还不服老。”

“三十而立的年纪,和少女的及笄之年相比,只不过年轮多了少许。”江析还在念诗。

魏柔在这念诗般的语气和有规律的摇晃中昏昏欲睡,只觉肩膀上一沉,那不发一言的少年,已经睡到了魏柔的肩膀上。

“等到了澳洲咱可以去赌场见识见识,以前老拿咱们不是大人搪塞我们,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看江析还有什么理由。”江暖和魏柔小声说着话。

魏柔闭眼,她的孪生姐姐是个蠢货,又蠢又坏,小时候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她爱搭不理,长大了故作亲密意图烦死她。这个蠢货连澳洲和澳门都分不清楚,但却把她吃药的数量记得一清二楚。

“我想叔叔会告诉你,我们去的是澳大利亚,不是澳门。”魏柔睁开了眼睛。

“呀,哎嗨,我给想错了,原来是澳大利亚啊。”江暖恍然大悟。她并不为她的愚蠢感到羞愧和尴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正常人都曾经犯过。

睡在魏柔肩膀上的于书良无意识地蹭着魏柔的肩膀,嘴里还呢喃着:“阿柔。”

魏柔闭眼。于书良是一个奇怪的邻居,总是往不喜欢他的人面前凑,越拒绝越过分,还惯会得寸进尺。人们一般把这种行为称为:贱。可惜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四人下了公交车,乘飞机飞往了澳大利亚的悉尼,又乘公交去了布勒山,坐在位于山顶的豪华套房中时,已经月上柳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