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哪怕是变态,有时候也会忌惮另一个变态。况且魏柔觉得自己病得并不重,还可以抢救一下。
张子珊说:“可能只是情犊初开,如果觉得不对,也许你可以带他来跟我谈谈。”
魏柔张了张嘴,还是说:“算了。”肯定不是情犊初开,肯定是病了,不过于书良得了这样的病,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
过了会儿,魏柔又问:“有没有一种病,能让人偶尔开朗、偶尔阴郁,暴躁易怒,还十分渴望身体接触和亲密关系?”
张子珊放下笔,抬头静静看魏柔。
“你说的可能是双相障碍,既有抑郁,也有躁狂。”停顿了一下,张子珊问:“是你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吗?”
魏柔说:“我只是好奇。”
张子珊笑:“有好奇心是好事。”她只怕魏柔身边真的有这样的病人,这对每个家庭而言都是沉重的打击。
“不过我这初步判断而已,具体的还需要配合量表评定。”张子珊补充。
魏柔没说别的。
江家门口,魏柔刚抬手敲门,对面的房门就开了,于书良从他家走出来,靠在门框上。
魏柔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站起来像没骨头一样。
“阿柔,你一大早上去哪儿了?”于书良冷着脸问。
这时护工也从里面打开了江家的门,一言未发地回去继续照顾陈乔岁。
“建议你不要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魏柔幽幽地说:“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