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魏柔附和着,她也觉得热泪盈眶,可眼泪终究没有落下来。
“一院的张子珊阿姨,她人很好。”魏柔说。
魏昕哭出了声,他哭着说:“怎么你也往天台上来啊?”
怎么你也得抑郁症了啊!
“怎么,怎么能是你呀!魏柔,魏柔,人的命怎么能那么苦呢?”魏昕哭得不能自已。
“天台又不是你家的,谁想来谁就来呗。”魏柔说:“你看你哭得多丑,这是在难过什么呢?”
魏昕不说话,只是哭。
“别难过了,这不是都好好的。”魏柔劝了他几句。
魏昕吸溜了一下鼻子,说:“我哭一会儿,你别管我!”
过了一会儿,魏昕还在哭。
“别哭了,我冻得不行,咱先下去吧。”魏柔扯了扯魏昕的袖子。
魏昕抹了一把眼泪,说:“行,走吧。下次上来的时候一定要叫我。”
“叫你干啥?叫你上来哭?号啕大哭,声泪俱下,涕泪横流,泣不成声。我不想找罪受。”魏柔从衣兜里找出来一节纸,递给魏昕,说:“擦擦鼻涕。”
魏昕接过去擤鼻涕,擤完鼻涕,说:“我来陪你喝啤酒。”
魏柔打开天台门,走下去:“我身体不好,不能喝。”
魏昕转身把天台的门锁上。他说:“只有我有钥匙。”
他说的不是“他有钥匙”,而是“只有他有钥匙”。
魏柔沉默片刻,说:“行吧,但我会再上一把锁。这样如果我们想上天台,必须两个人都在。”
“成交。”魏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