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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从不怪罪江暖摔坏你的模型,却因为我摔坏一个花瓶而跟我冷战?”

“花瓶是我亲手做的,是我对你的心意,所以花瓶坏了,我很伤心。”

“为什么你总是以江暖为先,处处为她着想?”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更是你的姐姐。”

魏柔不说话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吗?她很难相信于书良的理由。她只记得,于书良对江暖一直比对她更好。她记得自己受过的每一份委屈,记得于书良每一次转身而去的背影。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对那个人姐姐那么好呢?好地像极了爱情。

“阿柔,我是一个很蠢的人。在你离开之后,我才意识到人生苦短,没有来日方长。我害怕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海市找你,可海市太大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于书良说着,缓缓牵住了魏柔的手。

魏柔的手肉肉地,每一个指甲都圆润地可爱,于书良牵着她的手,就像找到了自己灵魂皈依的国度。这个人是他人生的归处,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定的。

魏柔知道,只要魏永欢活着,无论于书良去再多次海市,都不会找到魏柔。

身为一个母亲,魏永欢对魏柔可谓用心良苦,望女成凤。魏永欢总是用她极端的个人主义给魏柔修剪枝杈,打磨棱角。在魏永欢扶养魏柔的那五年,魏柔感觉到了极端的压抑和令人感到窒息的爱意。

可为人子女者,魏柔很难拒绝母亲的一番好意。

“江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魏柔没有理会于书良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于书良暗自咬牙,江暖在魏柔心中的位置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