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过了二三分钟,也许过了二三十分钟,江暖的心脏才停止了剧痛,她无力地放下了手。
说起江暖的来路,恕我不能多言,因为连江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何而来的了。
她只记得,她曾沐浴过多年的风雨,在一个女人的点化下化成人形。
她称那个女人为娘亲。
界碑之名莫名出现在江暖的脑海中,她想起来自己是一块界碑,一块红色的巨石。
阴差阳错入了此间世界,得了这几世风流。
现在大概是病了吧,可惜没有人能救她。
“我来啦,刚才对不住。”江暖又打起了游戏。
但败局已定,已方已经有三人投降。
江暖叹气,没有选择投降,只是疑惑大家为什么不战斗到最后一刻?
必死无疑,才要向死而生。
江暖想起了一班的陆范昊和赵阿妹,那是在初次相见的时候,她想哭爹喊娘的两个人。
但后来没那种冲动了,她也淡忘了。
也许赵阿妹真的是娘亲,那娘亲一定可以救她。
在江暖想着怎么认娘的时候,魏柔和于书良正往家走。
于书良骑着电动车,前面的篮筐里放着柚子,后面的车座上坐着魏柔。
深秋凛冽的风吹着,凉爽又自由。
日子一天天过着,在春节之前,江暖没有再出国赛车,只在国内跑比赛,主要原因就是江析要结婚了。
身为主教练的江析要准备婚礼,要陪伴新娘,放在事业上的精力自然就少了。
江暖最近的却锋芒毕露,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但越是如此,越要韬光养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