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只能徒劳地把眼泪抹去。
魏柔想起了母亲魏永欢离世的时候,万籁俱寂,只有血流下来滴到车内的声音,“滴答—滴答”。
温热的体温退去,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再去往医院的路上,悄无声息停止了呼吸。
不能再想下去了,魏柔给司机打电话,第一次让他把汽车开到了楼下。
坐公交没有坐汽车快,魏柔脑子里只记得这一件事。
于书良和魏柔坐上了车。
“还好吗,阿柔?”于书良担心地问。
魏柔握住于书良的手:“还好。”她的手冰凉,如同他此刻冰凉的心一样。
一路无话,两人到达了机场,魏柔没有任何的应激反应,在姐姐的失踪面前,一切外在情绪都变得不再重要。
所有的恐惧都被加深,但怎么都无法流于外表。
魏柔拥有的东西很少很少,尤其在情感方面,她十分难以承受失去姐姐的悲痛。
江柏最终没能赶上飞机,他的工作实在太忙了,肩负着集团几千几万人的工作问题,就连女儿在国外失踪了,他也一时半会抽不出来时间去找。
这是另一种可悲。
在飞机上,魏柔靠在于书良的肩膀上,安静地,脆弱地,上一层冰冷的雕像。
魏柔这两年多以来瘦了很多,她的面庞已经离圆脸很远了,更像一种瓜子的脸型,身姿带了美貌女子的窈窕。
她是玉做的雕像,冰冷地,楚楚可怜地,而她依靠的人,像是她通往人间的唯一中介。
江析让人把他们两个接到了酒店,几个人汇合。
“叔,姐姐是怎么失踪的?”魏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