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最近压力大吗?”张子珊温柔地询问。
魏柔说:“大。我只能练一个小时的车,我想练更长时间。”
魏柔的眼神坚毅。
她从来都是这样迎难而上的人,她心里是向着阳光的,看到的是光明,是希望。
但晦暗却总是眷顾于她。
“小柔好好配合治疗,一定可以练更长时间的车。现在告诉我,什么时候划伤的手腕?”张子珊拿出双氧水和棉签,说:“不知道疼吗?为什么不包扎?”
魏柔看着张子珊,忽然说:“如果你来做我妈妈,那一定是极好的。”
魏柔说的是“如果你来做”,而不是“如果你是”。
张子珊笑了笑,说:“你可以叫我妈妈,我又不介意。”她把双氧水倒在魏柔伤口上:“但你爸不喜欢我,我总不能上赶着嫁给他。”
“咱们论咱们的,你叫我一声妈妈,我就把你当亲生女儿。”张子珊补充。
魏柔张了张嘴,一声“妈妈”卡在嗓子眼里叫不出来,她说:“还是算了。你当了妈就该管东管西了,管太多事儿容易老。”
“我现在不也管着你呢!”张子珊亲昵地点了点魏柔的额头。
“有我这样的女儿,你不会幸福的。”魏柔轻声说。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为人子女者,未尽一天孝心,却总是生病令父亲担忧。
“胡说,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肯定天天做梦都是笑醒的。这得是多大的福气,才能有你这样的女儿呢?聪明伶俐,考上了安大,体贴入微,这个年纪就开始帮你爸爸做事,重情重义,对待朋友全心全意。”
张子珊的夸奖令魏柔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