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不要打我,我的草珠子链子是李大娘给我串的,大柱弟弟要抢我不给,他自己摔到地上摔伤的,我真的不敢打他啊,呜呜……”
她的哭诉正好通过支书背在身后的喇叭传给了所有的社员们听,社员们听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们就说雪丫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打曾大柱啊,许美芹和王豁嘴冤枉人家小姑娘就算了,还把人家的房子给挑了,果然不是好东西,他们回去得告诉自家孩子以后见了这两家的孩子绕道走,谁知道会不会被赖上呢。
“你个贱丫头说啥呢,大柱的伤明明是你打的,你还敢狡辩。”
许美芹怒瞪着双眼,恨不得把沈晴雪给吃了,而她的目光并没有被沈晴雪接收,反而被李秀英给瞪了回来,气的许美芹直喘气儿,而支书看着自己还在场,她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以前还不知道怎么欺负雪丫儿呢。
“曾有志,这事儿你怎么说?”
支书不耐烦跟女同志争论,直接问他们家当家的,曾有志没有想到支书会直接点自己的名,愣怔过后便脸上挂上憨厚的笑。
“小孩子家打闹都是常事儿,大柱的娘就是太疼孩子了,所以方式过了些,但是她绝对不会挑房子的,支书我觉得这房子它破的有些蹊跷,要不咱们还是好好查查。看看到底咋破的,如果真是大柱娘弄破的,支书放心,我们曾家一定会帮忙修整的。”
“爹!”
几道喊爹的声音从不同的方向响起,曾家人没有想到曾有志会直截了当的说愿意赔偿,那他们家大柱岂不是白受伤了,再有贱丫头家的房子他们挑了就挑了,背后没人的时候吓唬贱丫头一顿,谅她也不敢真的要他们家真的给她修房子。
而曾有志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喊声而改变主意,他还正愁找不到机会去里里外外地搜茅屋呢,这修整房子正好是个机会,那个人给的时间期限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急,沈晴雪的茅屋修的时候,无非搭点人工和稻草而已,又不费什么钱,他当场就答应了。
刚开始看着许美芹闹腾,他刚开始也是不愿意赔东西的,所以就想着让许美芹闹腾闹腾,就在刚才支书问他的话的时候,他才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这茬,赶紧给许美芹使了眼色让她赶紧别闹腾了。
许美芹接收到自己的公公的示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答应了赔偿沈晴雪,哼,等他们大事干成了,她还不信收拾不了她,她不闹了王豁嘴自然也不闹了,如今她可是指着从许美芹手里拿好处呢,事事看她的脸色行事。
这边沈晴雪见曾有志答应了修房子的事情,心情反而非常的不美妙,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那房顶是她自己捅的,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让许美芹她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然后再让他们出掉血,可真正达成目的了,又总觉自己掉进了曾有志的坑里,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她以后小心着点就是了,而且看曾有志还是穿着被放了窃听器的衣服,她笑了,曾有志万万不会想到,他身上会有窃听器,他的计划只要付诸于言语上,就瞒不过她。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虽然表面上沈晴雪的大获全胜,但是她还真开心不起来,被人算计惦记的滋味真不好受,顾营长既然已经来了栗子沟,她也暗示了他曾有志有问题,为啥不赶紧把他给办了呢,顾营长的效率真是太低了。
“啊,扑咚,哎哟!”
“哎哟!”
两声惨叫传来,惊的人们往发声处看,许美芹和王豁嘴两个叠罗汉似的栽倒在地,许美芹在下王豁嘴在上,而王豁嘴唇边豁口露出的牙齿正好碰到许美芹的头上,王豁嘴的牙碰活了,许美芹的脑袋为起了个大疙瘩,疼的两人直吸气。
“那个鳖孙子用石子打老娘的膝盖,站出来,看老娘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许美芹在回去的路上被一个石子打中了膝盖腿一软栽到了地上,而王豁嘴走她后面,也同样被石子打中膝盖,然后直接栽到了许美芹的身上,两人直接叠起了罗汉。
不过两人叫嚣的再大声也没有人出来承认,两人一个捂着嘴,一个捂着脑袋,眼睛挨个儿瞄社员们的脸,看谁都像扔石子打她们的人,可如果看相能够看出凶手来,要公安干嘛?两次这次的亏是吃定了。
而远处的某人深藏功与名,若无其事地看了人群中的沈晴雪一眼便挪开目光与杜所长一起等来了支书,他本来特意领着杜所长过来的,有杜所长在谅那些欺负小姑娘的人也不敢太猖狂,谁知他们来了却没有用武之地,不过那两个妇人真是太吵了,他不过随意丢了两个小石子,她们就得到了教训。
“婶婶不要打我,我的草珠子链子是李大娘给我串的,大柱弟弟要抢我不给,他自己摔到地上摔伤的,我真的不敢打他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