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要暂住的地方称不上“家”,可这些许的瑕疵依旧无法挥去他心中的愉悦。

他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刚拧开杯盖想喝一口,就见江子煦浑身紧绷,满脸戾气地盯着后视镜。

这是怎么了?陶亦然跟着看去,看见了一辆平平无奇的私家车。

司机恼怒地开口:“又追上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私生!?”陶亦然当即明白后面那辆车的性质,脸上的憎恶与江子煦如出一辙。

不同于他们的愤怒,私生车辆又再度按响了喇叭,仗着这条路上僻静,没什么车辆,显得有些肆意妄为。

“不用管它,直接开回小区。它们进不去的。”江子煦叹了口气,疲惫地吩咐。

谁知下一秒,私生车辆像是听见了他说的话一般,猛地一踩油门冲了过来,发疯般地撞上了保姆车。

陶亦然脸上的惊愕在手背上一阵火|辣的疼痛袭来时转为痛苦。保温杯从他手里滑落,滚烫的热水迅速浸透了柔软的地垫。

保姆车被迫停下,而私生则胆战心惊地扬长而去。司机兼助理气得下车,盯着离去的车辆牌照看了许久,得到江子煦的眼神示意后,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陶亦然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他眉头皱成一团,紧盯自己通红的手背,轻轻碰了一下,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保温杯的质量也太好了吧,几个小时了,水还跟刚烧开的一样。

江子煦听见他的痛呼,将视线从手机上收回,落在烫伤的手背上时愣住,余怒未消的眸中飞快地浮现歉意与担忧。他坐到少年身边,一把按住对方还想再戳的手:“当心把皮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