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仰头,正打算问个究竟,忽地脖子上多了一个重量。
唇间被落下柔软又熟悉触感,陶亦然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弯腰亲吻自己的江子煦,抬手握住胸前的坠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吊坠有点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都不能要,那更没有别人能要了。”
江子煦温柔地托着他的侧脸,唇角再度落下一个吻,目光缱绻又坚定。
什么……意思?陶亦然怔然地看他。
修长的手指勾起红绳,在指尖缠绕几圈,江子煦压低声音,在陶亦然耳边呢喃着蛊惑:“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吊坠。”
“只给心上人,不给别人。”
陶亦然立刻清醒,声音因为充满不可置信,陡然拔高:“给……给谁?!”
“给我的……心上人。”
江子煦说完,故意亲了一口少年变得绯红的耳垂,笑了,又重新将少年按着靠着自己大腿,打开了吹风机,继续替对方吹头发。
吹风机矜矜业业地工作着,陶亦然失去逃跑的先机,一手揪着可怜的地毯,兔耳朵内部因为害羞而开始充血,与金色的发丝形成鲜明对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心上人”三个字,目光涣散,抬起手握住冰冷的玉石吊坠,陷入自我怀疑中。
是因为太困,所以产生的幻听吗?
这个吊坠……是送给心上人的?
所以江子煦,将这个吊坠送给他,就等于说,他是江子煦的……
这个最为简单的等式转换,做到最后一步时,让陶亦然迟迟不敢确认。
明明今天中午还是雇主的身份,怎么半天的时间,就想要假戏真做了?
他呆呆地想着,没有察觉到吹风机停下,随后兔耳朵被柔软的东西碰了碰,惊得他回神并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