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亦然因这突如其来的压制颤了颤,小声问:“阿煦, 你睡了吗?”
一声长叹后, 江子煦说:“有只傻兔子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睡得着?”
闻言,陶亦然微微鼓起腮帮子,指尖在床单上挠了挠:“对不起。那……那我不乱动了。”说着他默默地吩咐自己的腿不许乱动, 手却一下又一下地继续挠着可怜的床单。
哼, 他就动了几下而已,怎么就睡不着了。难不成这一晚上他都要一动不动吗?这也太难为他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拦着对方去睡沙发。
陶亦然生着闷气,没有注意到自己挠床单的声音有些大,没一会儿,身后江子煦又是一声叹气,突然将压着他的那只腿收了回去。
怎、怎么就收回去了?难道江子煦真要去睡沙发?!
陶亦然大惊失色,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挽留对方,紧接着,身后传来布料摩挲之声。
他挠床单的手突然被按住,腿也被重新勾住。整个人被对方半搂进怀里,动弹不得。
江子煦的头枕在他肩窝,声音因浓浓的困意而显得有些低沉。
“睡觉了,乖。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
耳鬓厮磨间,温热的呼吸将肩颈处的皮肤染上一层羞怯的粉,惹得陶亦然声音都有些颤抖:“知、知道了……”
“晚安。”
肩膀处被印下一个若有若无的亲吻,陶亦然大脑一片空白,颤颤巍巍地回答:“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