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陶亦然又抓着江子煦宽大的黑色衣袖,问:“怎么办?是不是要去抓药?我不想吃药,好苦的。”

目光在被自己衣袖衬得越发葱白的指尖上一闪而过,江子煦叹气,反手握住那指尖,并摸了摸少年的头,嘴角禁不住勾了勾:“不是生病。”

这如春雪消融的笑惊为天人,陶亦然看得呆在原地,被叫了好几声名字,方才勉强回神,只是这回热浪更加凶猛,从头到尾地把他燎了个透。

“真的不是生病吗?”

陶亦然连忙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再盯着江子煦看,只敢抬手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困惑地问:“可为什么,我好像越来越热了?”

这阴曹地府也有四季流转不成?可方才看着也不像春日啊,一路上光秃秃的,除却黑白灰,便再无其他色彩。

就连江子煦也是黑发黑眸,浑身上下找不出第三种颜色。

陶亦然心里藏不住秘密,很快便忍不住,将疑惑说与对方听,便见眼前之人一愣,旋即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诱人之色,惹得陶亦然又发起了呆:“你笑起来真好看。”

江子煦怔住,一只葱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柔软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按住唇角,尔后胆大妄为地往上微微用力。

“这样就更好看啦。”

傻兔子满意地眯起眼笑了,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惹人遐思。

不少暗中观察的鬼差们此起彼伏地发出急促的尖叫,又连忙捂嘴,三三两两凑到一堆,望向这边的目光更为灼热。

“……好看?”

江子煦不敢轻举妄动,艰难地维持着现在的表情,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