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知道。”江子煦垂眸,想了半晌,给出答案。

兔子立刻神情低落地收回爪子,泄气地在冷面判官肩头趴成一张小垫子:“嫦娥姐姐说的没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有一句话是真的, 那话本里也不会全是负心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亦然头也不抬,语气恹恹:“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都喜欢,所以不知道。”

蓝色的眸子瞬间重新点亮,陶亦然磨磨蹭蹭地用爪子去拍对方的肩膀:“真……真的啊?”

“真的。”江子煦点头,指尖试探着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兔子的背脊,安抚着,“兔子的时候,毛很软,很滑,耳朵长长的,很可爱;人形的时候,脸很软,手也很软,皮肤很白,笑起来很漂亮。”

难得听见对方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陶亦然在惊讶后,又免不了因为话语的内容而害羞。他扭捏几下,重新落地变回人形,蹦到江子煦怀里,扬起笑脸:“真的?”

冰冷的手指捏了捏少年的脸,连带着黑眸中也染上些许温热。江子煦像被蛊惑般低下了头,在少年发间落下一吻:“真的喜欢。”

末了,他又状若不经意地问:“所以,要不要……留下来?”

陶亦然被江子煦这么一蛊惑,稀里糊涂地就住了下来。

刚开始没住几天,嫦娥姐姐就带着一群五颜六色的玉兔团子“杀”到了地府,把下班的江子煦堵在了阎王殿出口。据当时在场的鬼差回忆,从来没见过嫦娥这么凶过,简直像是来寻仇似的。

后来江子煦把人恭恭敬敬地领殿内,不知说了些什么,等嫦娥离开时,脸上的表情终于正常了不少,留下一堆不知是谁的行李,身后坠了一堆兔团子,风风火火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