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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就是因为走了狗屎运进了这所名校,人品爆棚地捡了个漏。整体上我的智商与情商都属于中下游,不用说染指奖学金了,我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不要挂科就行。

多么朴素又真实的愿望。

而且那么多课对我来说都是属于天书的范围,什么线性代数、微积分、宏观经济学、政治经济学等等,全是它们认识我而我不认识它们。

每个人都有能力的天花板,我过早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从大二初始,便开始了兼职调酒师的生涯。我总觉得,时代变了,没钱没背景的我,完完全全想凭借学历去闯得一番天地的概率甚小。从小看着父母总艳羡着电工、木工、瓦工等,我被灌输了一种思想,学得一门手艺和技能,永远不怕饿死。

哪怕过得不那么好,也能活下去。

“活下去”看起来简单,殊不知是多少人拼了命才能实现的目标。

魏子良看着正在看《雪山飞狐》,贼眉鼠眼地撇了我一眼:“哎呀,酒神,抓紧复习啦,老师划章了,群里有。”

宿舍四个人中,我的成绩很稳定,一般都是排名宿舍的倒数第二,也就是稳坐第三把交椅。

而魏子良则是永远的那个神,他不仅是我们宿舍的倒数第一,还是班级里的倒数第一。

他经常对分数嗤之以鼻,并大放厥词:“放心啦,我哪怕倒数第一,也是能毕业的。而且我以后是要走文学道路的,不用依靠任何人、任何平台,就可以成为金庸那样的作家。”

我们一致点头,都觉得他可以成为“坐家”。实际情况就是,他已经写了两年小说,写了百万字了,没有赚到一分钱。

用他的话来说,大家的成名路总是艰辛的,连曹雪芹的红楼梦也是他死后才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