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霄离靠着酒精和骄傲竭力地维系着体面,毕竟还是同事,是彼此的大冤种同事。
钟霄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故事讲完,我和我的冤种师父都装做很惊讶的样子:“他怎么这样?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心里却是:“这个王八蛋他终于露馅了。”
哪里都不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男人永远最懂男人,包括钟霄离那个九岁的弟弟,小孩子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事情,只有大人会选择性盲目。
我们替她庆幸她终于得以解脱,呆头鹅却跟我说:“你看她那恋恋不舍的样子,这事儿没有个一年半载她恢复不过来,中间还会重复拉拉扯扯。”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拍了呆头鹅一巴掌,他把我抱得喘不过气。
“因为人都会执迷不悟,都不会轻易承认失败。”
钟霄离有没有向生活低下她“高傲”的头颅我不知道,只知道她跟着她的两个白富美小姐妹去了西班牙旅游,朋友圈里的潇洒落拓掩饰不住她眼中的失落。
人,生来都想做眼中有光,灵魂有火的勇士,却在一次次的挫折面前,火苗逐渐暗淡下去。
兔死狐悲,我握着呆头鹅的手,吞咽了一口唾沫,也将内心的疑问强压着进肚中。
我和呆头鹅之间,何尝不是隔着天差地别?
我从一开始就深知这天堑,但我不甘拒绝这份陪伴,人间终有一散,若是我有幸能成为他日后三年五载的记忆,也已足够。
若是无情,便没有了软肋,虽无坚不摧,可这万丈红尘中,没了情也就没有了灵魂。
毕竟只能活这一次。
在巴塞罗那的city hall,钟霄离给我发来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
她们正坐在的位置看着fn,我看不懂这种蹦蹦跳跳的,就给呆头鹅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