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云倾穿过来一个多月也基本摸清了云宏昌的脾性,知道他就是嘴上做做样子,给足陆家脸面。
所以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挨着云宏昌坐下,挪了椅子到他身边倒了一杯酒,“我自罚一杯行了吧。”
“坐回去,女孩子家家像什么样子!”云宏昌夺过云倾手里的酒杯,状似一脸厌烦地冲她摆摆手。
沈翳洲低着头,余光将这幅宾主尽欢的画面收进眼底。他站在灯光下,光影将他的表情映得晦暗不明。
“沈翳洲!”正在他准备像往常一样躲进他那个逼仄阴暗的房间的时候,少女叫着他的名字将他拉了回去,“怎么一转眼,你就不见啦。”她小声抱怨道。
她总是有本事,将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暧昧而娇嗔,甜甜的嗓音像含了蜜,任谁听了都恍惚以为自己是对她特殊的、重要的存在。
“砰”地一声,云倾对面的云霄将本来就放在桌面上的酒杯端起又狠狠撂下,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姐,这是家宴。”
陆菱陪云霄坐着,拿纸巾擦了擦溅出来的酒液,“云倾姐,你别担心,沈姨在厨房给翳洲留了饭。”
“我不是说这个,”云倾强硬地搬了把椅子过来,让沈翳洲挨着自己坐下,“我就要沈翳洲陪我一起,没他我吃不下饭!”
“云倾!不要无理取闹!”
“姐……”
“云倾姐……”
“咳咳,”陆天海假咳了两声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尴尬,“好好,都听倾倾的,翳洲啊,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