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没睡好,她翘了自习课去图书馆补觉,那儿的沙发是全校最舒服的。
刚走出教学楼,迎面就看见精英班的几个男生慌慌张张往这边跑,其中一个领先几步,喘着粗气在云倾身边停下,“云、云倾同学,贺哥和沈翳洲打起来了,我们都劝不动,你赶紧去啊!”
天阴沉沉的,酝酿着风雨。天台上一片狼藉,地上有暗红的血滴。
贺琨咬着根未点燃的烟,双手平展撑栏杆站着,白衬衣上都是血,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沈翳洲呢?”云倾左看右看,整个天台只有贺琨一个人,“你又发什么疯?嫌惹的事不够少吗?”
不是她说,上次要不是贺琨大半夜发疯让她去三度酒吧,她也不至于被霍沉逮到。
“我发疯?”贺琨眼底都是红血丝,他本来就长得凶,刚打完架更是满身煞气,眼神凌厉地扫过来让云倾也是一怵,“老子真正发疯的时候你还没见到呢。”
他左耳耳骨上的黑色耳钉很短暂地亮了一下,是打火机的光。贺琨吐了一口烟圈,朝云倾招招手,“过来。”
这时候他那帮小弟也恰好赶到,几个人面面相觑。贺琨抬手把皱巴巴布满血污的上衣脱掉,他小麦色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既不夸张也不羸弱,动作间如同猎豹般矫健敏捷,“都回去,上课。”
云倾朝他走过去,在距他两步远的位置停下。
“再往前走。”
云倾又挪了两下。
贺琨把衣服扔进云倾怀里,吐出两个字,“脏了。”
贺琨的眼眸很黑,总给人一种天真稚气的感觉。他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毛毛躁躁的,又总是喜欢挑衅滋事 ,但他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不搞背地里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