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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在图玺礼堂, 距离将军登台讲话还有三十分钟。”勤务兵适时提醒道。

哦?少将注意到学院以光裔元帅之名命名了校内最大的礼堂。马屁精,他忍不住想。

“我要迟到了,再见!”时徽惊叫道, 冒冒失失开始朝校内飞奔, 几步之后及时回头叮嘱, “你一会儿在主席台上, 不准来找我!”说罢,一溜烟不见了。

少将撇撇嘴,目送衣衫不整的少年以远高于同龄人平均水平的奔跑速度朝礼堂奔去。

——想不叫人认出, 怎么可能?少将再次失笑。

当真是如父如子, 艾登·斯科特想, 时徽的长相、性格、乃至体能, 无一不像是和三军统帅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种刻在基因里的相似性, 随着少年的长大而愈发明显。此刻——在少年即将开启高等教育最后一站的今天, 少年高大落拓的背影,已几乎和自己的父亲难分彼此。

还纠结于不应该和父亲手下明星少将同乘参加入学式这种细节的时徽大概尚未意识到,自己的五官,活脱脱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光裔图玺;身在这名流云集的帝国第一学院里,很难不让路人猜测这位新生的身份。

光裔时徽手忙脚乱, 一路冲到图玺礼堂门口。

礼堂门口还挂着三军统帅的的半身像和警世恒言,天哪。光裔时徽看到无处不在的父亲,内心仿佛被人公开处刑。

时徽前面也有一个慌慌张张就要迟到的新生,百口莫辩地在门口跟检票的学长解释搞丢纸质入场证的事情。

时徽凑上去,感觉前面的新生有几分眼熟, 想来想去, 似乎在元帅的家宴上见过:“咦,你不是, 赵——”

赵星隼惊慌地转过头来,瞪向时徽,眼神里写满了阻止。

——赵梁和树大使的养子。时徽把后半句话吞了下去,随即意识到对方为何如此在意这个身份的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