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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声谢谢有那么难吗。太子斑在心里骂人。

时徽将嵌合弹放在桌面上,看了看时间,拖过外套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去正阁广场。”

“我是决斗见证人,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太子斑收好嵌合弹,“这样别人会说我袒私。”

“你费了这么大劲帮我,你本来就袒私。”时徽忍不住口出狂言。

“我没有袒私,这是同时在帮你和腾琸两个人。”太子斑提高了声调解释。

“那为什么不去找腾琸,偏要来告诉我?”时徽油嘴滑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你也是害怕计划失败,舍不得我死掉,想来见我最后一面。”

话一出口,他稍微感觉有点不妥。

太子斑被他激得脸色发白,退后一步,摸上幽荧的额头。

“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徽话没说完,太子斑倏地一下,消失在时徽的房间中。

时徽愣愣看着突然空荡荡的房间,想起太子斑认真筹划的营救方案,突然被自己惭愧得无地自容。

啊啊啊啊啊,我真是个大蠢货。

光裔时徽想打爆自己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