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被泪珠砸碎了。
弗朗西斯主管跌下阳台的那一晚,彩莲的小姨又不知道跑哪里搞钱去了。彩莲胆小谨慎,坚决当了跑路派。
“我们要是不抓紧这个机会端掉朴玉达的赌场,还会有更多人受害的。”伏恩真诚地劝她,“如果多留几个人下来,趁这个机会,我们报警也好,找门路也好……”
“朴玉达后面站着的是肇泽亲王,你端得掉?”彩莲把小姨压箱底的私房钱掏出来塞进贴身口袋,一边收拾细软一边讲,“你别想了,先跑吧。”
“至少我们现在行动自由了,可以先报警录口供啊。”伏恩跺脚。
“别傻了。”彩莲压低了声音,“你没看到赌场里来往的客人都是谁?”
“你不迈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有胜利的希望。”
“伏恩,你烦不烦?我说过我要走了。”彩莲有些生气,“你其实就想救狄雅,对吧?”
伏恩语塞。
“你想英雄救美,就不要拉上别人讲大道理。”彩莲拉上与体型不符的巨大箱子,“我贱命一条,还是先顾好我自己吧。”
“那,你去哪儿?”伏恩追着她出了门,艰难地摸着裤子口袋,“我这里还有几个钱……”
“算了吧,我小姨攒的钱够我用一阵了,你那点钱自己留着,谁不缺钱用呢。”彩莲打回伏恩的手,“塞罗吉城——那边服务同志人群的酒吧和俱乐部多,我去那儿躲一阵吧。”
“你去那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