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吉城声色犬马,记忆上载中有很多和亲王案情无关的细枝末节,我认为没有录入档案的价值。”斯科特上将不在意地摇摇头,“这一点,我也在报告里注明了。”
“我倒好奇你的删节标准是什么。”元帅看他一眼,“你是删除了关于时徽和斑私人关系的片段吗?”
斯科特上将顿住,皱着眉,思考着要怎么回答。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元帅问道。
“时徽是你儿子,有什么情况你直接和他谈就好了,为什么要一直找我当传话筒。”斯科特上将多年来夹在父子二人中间,感觉自己宛若时徽的代理家长。
“我公务繁忙,陪他的时候少一些。比起和我,时徽和你一直亲近一点。”
二人的谈话基调,愈发趋近于一对中年离异的配偶。
“……你也不是不能知道时徽在想什么。”斯科特上将沉默一阵,终于发声。
元帅心头一紧,像被人踩住了尾巴。
自奔赴以太星峰会之前艾登斯科特在自己面前抖落了某个重大秘密以来,两人还没有就这个问题有过二次交流。
元帅害怕掌握着这个秘密的斯科特上将,如黑夜中的狼群惧怕着穴居人手中的火炬。
“相同的核酸修饰片段,就像刻在基因里的密匙,直接影响记忆在人脑中的储存方式,即产生记忆时的思考方式。这是相同dna个体可以进行记忆共情的理论基础。”上将看元帅一眼,“和时徽拥有相同dna的你,在观看他的记忆碎片时,是可以窥见他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