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失去双腿后,已经流过太多屈辱的泪水,他不要自己再沉浸在这种心境中。
年轻的国王逼回热泪,吸一口气,坚定地开始了战斗。
卓迎山定定看着怀中熟睡的小时徽,心下不忍。
“对不起啊,时徽,妈妈……”她自觉不是时徽的母亲,说到一半怔怔顿住,还是改了口,“……我,我不是故意的,暂时要让你受一下苦了。”
小时徽在襁褓中嘟嘟囔囔,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命运。
卓迎山目光一沉,狠心在婴儿手臂上用力一拧。时徽猛然睁开双眼,嘴巴一瘪,委屈不已,号啕大哭。
卓迎山蹙着眉,口中念念有词;她虽于心不忍,手上还是暗暗用力。怀中婴儿一声比一声大地叫唤起来。
卓迎山满头是汗,大力敲着休息舱门,颤声呼叫:“外面有人吗?开门!开门!时徽……时徽要不好了!你们开门……”
小时徽也争气配合,哭声凄惨,惊天动地。
门外的雪鸮还在犹豫,卓迎山敲门声逐渐加重:“时徽肚子痛得快不行了!你们要看着元帅的儿子痛死吗?快点给我开门!!”
此言既出,任谁都会胆怯三分。门外的雪鸮依言打开了接驳舱,婴儿的哭声穿透力更甚,惊得卫兵后退一步。此时的新生儿涨红了脸,一头大汗,张着无牙的一张小嘴,声嘶力竭抗议卓迎山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