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瞥了一眼躺着的许时徽——可谓是玉体横陈——喉结上下一动;良人在侧,又感觉舍不得走。
——这个人脸皮可真厚。新王最后,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对方身上。
许时徽忍不住一笑,拍拍身边:“要不,陛下躺下来凑合一下?”
新王心头骂骂咧咧, 不情不愿地躺下。他慢吞吞拉过薄毯, 与那人同衿而眠。
“……就只睡觉噢。”新王目送许时徽起身关灯,嘟嘟囔囔。
“当然只睡觉, 不然陛下还想干什么?”许时徽关好灯,在黑暗中问。
新王翻了个白眼,侧身卷走了毯子。
许时徽关好灯窸窸窣窣躺下,轻柔拉好毯子,也不做声。
可是夜,可真安静啊。新王谨慎攥着薄毯,感觉许时徽肩膀轻轻靠着自己,幽暗中几乎听得见许时徽在耳边的呼吸声。
——这叫人怎么睡!新王辗转反侧,心绪不宁。
“陛下睡觉动静好大。”许时徽冷不丁出声,斜眼看他。
“——陛下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半夜起来偷袭我吧?”
新王转过身去瞪许时徽,分外恼怒:“上一次是你在跨维度转移时突然醒来,又不是我想对你干什么。”
“那我醒了之后呢?”许时徽饶有兴致,黑暗中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新王。“我可记得有的人,胆子大得很呢。”
新王想起那夜情潮涌动,下意识拽一拽被角:闭嘴吧你。
(你当时……胆子分明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