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幼子倒顾不上打进自己体内的只是生理盐水,满腹委屈,嚎啕大哭。
启美耐着性子将针筒交回内务局手上,挥一挥手,示意下面的人照做。五百名幼童一一被注射下来,哭声此起彼伏,慌乱不已。
终于注射完毕,启美身畔的巨鼓一声重响,启美抬头望了望天空,挥开大氅,单膝朝神树的方向跪了下来,开始祷祝。
他身畔披着祭司袍的面具人手持鼓槌,咚咚咚又在鼓面敲出三声巨响,白武殿四周神族齐刷刷虔诚地跪下,同他们的首领一样向着神树的方向诚心祈祷。许时徽静立启美身畔,紧握着鼓槌的掌心略觉湿润,是自己开始紧张了。
他感觉自己的祭司袍略略被人拉扯了一下,余光瞥去,是和他并立的新王。
他便笑笑,轻轻在袍下捏了捏那人的手。
参加祭祀的神族开始对神树集体卸下意识屏障。许时徽屏气凝神,空气中无数个乱哄哄的思绪,随着启美单膝跪下后忽而如湖滨水面一样平静。虔诚的信仰让这些食古不化的神族毫无防备,将自己缺乏独立思考的大脑,□□裸暴露在低维人面前。
许时徽吸一口气,强势的精神力如万箭齐发,射入神族长老们的大脑,建立着自己的又一支工蜂战队。他疾步而行,如忠诚履职的祭司一样举着法器在祷祝的神族身前掠过,传递时间之神的教谕。
他每往前一步,精神力触及更多□□的大脑,认知指令就更多一重。
新王、光裔市长、霍冬局长、狐弗及余烬项目组的驯兽师们扶着神族的长长法器,着着祭司袍,与许时徽分散开不同的方向,没入静谧的人群中,牢牢捕捉着虔诚信众的意识。
启美单膝跪地,掌心覆在自己膝头,目睹此情此景,心生震撼。
——启丞,你看到了吗?他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