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衍怔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入赘冰窖。

只有祭奠亡人的时候,才会把酒洒在地上,楚景容这么做,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可萧云衍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这人在婚前还派人给尚衣阁的绣娘捎话,让她们额外赶制一方喜帕。

就是因为这个举动,才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期待。

萧云衍的眸光黯然下来,他反手将白玉杯攥紧在掌心里,声音喑哑的问道:“景容,为什么?”

楚景容回到床边,将被剪碎的喜服跟喜帕全部砸到了萧云衍的身上。

“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

楚景容生性冷清,很少动这么大的肝火,这口恶气,他实在是憋得太久。

“萧云衍,我楚景容可有对不起大周?对不起萧家?对不起你?”

弯腰将地上的喜服捡起来,看着那被剪的七零八落的残布,萧云衍内心苦涩,他叠了叠,试图将断开的针线黏合到一起,却无济于事。

“不曾。”楚景容不曾对不起任何人。

是他萧云衍,愧对大周,愧对恩师,愧对父母。

“那你为何要这般折辱于我?”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楚景容,他实在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不是折辱,我……心悦你。”萧云衍将破碎的喜帕攥进手心里,眼底是无法掩饰的伤痛:“你曾命人让绣娘多赶制一方喜帕,我以为……你并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