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云衍这幅模样,萧逸蘅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弟从小性情内敛,长这么大也就求了他们一回,他跟父皇母后都竭尽所能的纵容他一次,可萧云衍却自己钻了牛角尖。
他这个把责任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二弟,为了一个楚景容,不得不抛下担当,活的不像自己。
若是爱一个人就必须要放弃自己,那不管再痛,都要割舍,因为这个人,真的不适合自己,硬要纠缠,只会伤人伤己。
因为是旁观者,所以萧逸蘅看得清,又因为萧云衍是当局者,所以他不打算规劝。
劝不听的,这种事,等疼到骨子里的那一天,自己就会放手。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事,就不要再说了,你三个月不见人影,我倒是想问,去哪了?”
“穹山。”萧云衍没打算隐瞒。
“穹山,你去穹山做什么?皇家猎场不够你折腾的,要跑那么远去练习骑射?”
“我……去捉了一只海东青。”
行了,萧逸蘅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兴趣。
堂堂大周国襄亲王,要什么没有,非要自己去穹山捉什么海东青,没必要问了,肯定又是为了讨楚景容欢心。
萧逸蘅坐回案桌前,执起朱笔,重新开始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