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萧云衍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棋子一个个的送到楚景容刀下,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的白子攻城略地,生杀予夺,只要楚景容战得痛快,他就知足了。
“来,吃糕,尝尝那五大三处的厨娘,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将玉盘往楚景容跟前推了推,萧云衍戏谑道。
楚景容伸手捏起一块绿豆糕,听到这话,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
“五大三粗?”
“嗯,那厨娘生的虎背熊腰,景容若是见到他的庐山这面目,肯定会吓一跳。”萧云衍弯下双眸,用调笑的语气自我嘲讽。
“胡闹,怎么能拿她人相貌开玩笑!”瞪了萧云衍一眼,楚景容严厉的管教道。
萧云衍立马收起玩笑的心态,认真的赔罪:“别生气,是我不好,以后不敢了。”
听到这话,楚景容勉强作罢,他张开嘴,咬了一口绿豆糕。
萧云衍拄着下巴,心满意足的看楚景容吃糕,举手投足风度儒雅,嫣红的唇一开一合的细嚼慢咽,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这人的眼光太直白了,压根不屑于掩饰眼底浓烈到快要蓬勃而出的爱意,楚景容有些招架不住,垂下眸子去,掩饰自己的心慌。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已成定局的棋盘,楚景容的手顿住了,瞳孔微微一缩。
棋盘上,每一块小的战场中,黑子都被白子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丢盔弃甲,苟延残喘。
可是放眼望去,存活下来零零散散的几个黑子,悄无声息的织成一张网,将白子牢牢地束缚住,若萧云衍没有弃子投降,再有几步下去,输的就是楚景容。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输?
楚景容眼底划过一抹震惊,他放下手中的糕点,眸光死死的盯着棋盘,想要找到破局而出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