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景容口中听到陌生的名字,慕容寻?应该就是刚才身着蓝衫的男子吧!

萧云衍将这个名字放在上下颚之间,恨不得嚼碎了他!

“景容,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又变的不善言辞,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经过这几个月相处,萧云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笨嘴拙舌,偶尔也能说两句花言巧语哄楚景容开心,之所以故态重萌,是因为他真的不擅长应对楚景容的怒火。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们箫家是什么意思?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敢搁这里跟我信誓旦旦?”在气头上,难免出口伤人,楚景容不想继续争执下去,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滚出去。”

滚这个字眼,无数次在楚景容的嘴里听到,萧云衍胸口刺刺的疼。

箫家人不是不要脸面,不要尊严,只是情到深处,愿意包容所有的伤害。

兜兜转转,又回到远点。

逼迫楚景容下嫁,本就是他的错,无论被提及多少次,他都只能赔罪,没有反驳的立场。

心底生出无处下手的无力感,楚景容现在就像只刺猬,萧云衍想安抚,却只会被扎的鲜血淋淋。

“那我晚点再过来,这花放在这里,每隔一段时间让青梧换块冰盆。”萧云衍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前脚刚跨过门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背对着楚景容叮嘱道:“你畏寒,记得不要靠太近。”

结果话音刚落,楚景容袖袍一扫,连花带盆扔了出来。

喀嚓声响起,冰碎了一地,纯白色的雪莲擦过地面,花瓣伤痕累累,染上污浊。

这花本就不该在这个时节,在这个地点绽放,是他强求,如今这番模样,无论如何都救不回来了。